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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美龄:我怎样成为一个基督徒(2)

2012年07月24日 编辑:本站

宋美龄经历圣灵的洗
  在最早的几次聚会中,有一次一位主领人请凡是经历过圣灵同在的人举起手来,那时我没有举手。一直到后来,我才认识了住在我里面的圣灵。事实经过如下:
  某日,我读主钉十字架的一段,当我读到一个兵丁用枪刺祂的肋旁,血和水从伤口流出来的时候,我停下来了。这件事我以前曾读过许多遍,从来不曾特别受感动,但这次我竟然哭了。那天,我第一次悟到祂是为我受了这些伤痛。我哭了又哭,深深觉到自己的卑微不配。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,是极大的忧伤与极大的舒畅同时交汇。我本来很少哭,因为我们从小就学习不流露自己的情感。但是那一次眼泪竟然如潮水一般的流出,使我无法抑制。同时,我心中感到轻快如释重负,觉得我的罪已被泪水冲洗净尽了。

  那次,我经历了圣灵的洗,从这天起,我就不单从头脑中相信,而是个人亲自与我的主结连。「若有人在基督里,他就是新造的人,旧事已过,都变成新的了。」(林后五章十七节)

宋美龄:我的宗教观
  我的个性,不喜欢玄虚,而爱好实际,……世上看得见的东西,我才相信,否则我就不相信,别人承认的事情,我未必因而也加以承认,换句话说,适合我父亲的宗教,不一定能感动我,那只适口舌,宛如糖衣药丸的宗教,我并不信仰的。
  我知道我母亲的生活,与上帝非常接近,我认识我母亲的伟大,我在幼年时,对于母亲强迫我的宗教训练,多少有些不肯受命,但我相信这种训练,给我的影响很大。那时的家庭祈祷,往往使我厌倦,我就借着口渴为推托,偷偷地溜到外面去,这常常使母亲烦恼。那时我也像我的兄弟姊妹一样,必须常常上教堂去,而冗长的说教,使我觉得非常憎厌,可是今天想起来,这种常上教堂的习惯,养成了我作事的恒心,这真是深可感谢的训练。
  母亲的个性,处处表示出她的严厉刚强,而绝对不是优柔善感的。母亲那时虔诚的祈祷,是我幼年生活中最深刻的印象,她常常自闭于三楼的一间屋子里,举行祈祷,祈祷的时间很长,有时天没有亮就开始了。我们有什么难题要求解决,母亲一定对我们道:「让我去叩问上帝。」我们不能催促她立刻回答,因为叩询上帝,不是五分钟可得到效果的事情,一定要耐心等待上帝的启示。但奇怪的是,凡母亲祈祷上帝以求决定的任何事情,结果都是良好的。

  所以母亲谢世之后,我常常自己想,我的精神生活将渐渐成长了。说得更直接一些,我觉得上帝之所以召我母亲,为了要使她的儿女得以自立。当我母亲在世的时候,我常常以为我所应做或不应做的事情,母亲会替我祷告上帝,叩询上帝的。她虽坚持着我们必须自己祈祷,她不能做我们的居间人,然而我确信她有无数长时间的祷告,是专替我们举行的,或许因为有这样一个母亲在我心中和宗教发生了联系,就使我怎样也没法子把它舍弃了。
  在我结束这个祈祷问题以前,我想告诉你们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一次教训。那时她已卧病在床,距离她去世的日子没有多久了。那时日本开始掠夺我国的东三省。这件事的详细情形,我们对母亲是保守着秘密的,有一天我恰好同她谈到日本威迫我们的急切,当时我激动得不能自制,突然高声喊了出来:

  「母亲,你的祈祷很有力量,为什么不祈求上帝,用地震或类此的灾祸惩罚日本呢?」她把脸转过了好一回,接着用严肃的目光,看着我:「当你祈祷,或求我替你祈祷的时候,切不要拿这种要求侮辱上帝,我们凡人尚且不应当有此存心,何况祈求上帝呢?」

  我所受的影响很深,我知道日本国民因政府对华行动的谬妄而受到苦痛的很多,所以,现在也能替日本国民祈祷了。

  过去七年之中,不如意事十常八九,我因此感到悲观。国家则内忧外患,交迫而来,最富饶的东北四省,给敌人夺了去,人民则饱受水旱灾荒,原应团结一致的军政领袖,却又常常发生纠纷。在私人方面呢,虔诚的慈母又与世长辞,这种痛心的遭遇,使我看到了人生的缺憾,以及人事的艰难。我们为国家努力,宛如杯水车薪,无济大事,我觉得人生在历史的洪流中,渺小得不啻沧海一粟。有时我自己对自己道:「国家果真强盛果真统一了,我们又怎样呢?天下事真没有一个止境的么?盛极必衰,一个国家到了繁荣的极端,一定就要下降!」(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丈夫说过)

  回忆我若干年来的结婚生活,我与宗教发生关系,可分三个阶段:第一个阶段,我极度的热心与爱国,也就是欲替国家做些事情。我的机会很好,我与丈夫合作,就不难对国家有所贡献了。我虽有这样的抱负,但只靠自我,我实在还缺少一种精神上的定力。

  接着是第二阶段。我在上面已说过的种种忧患,使我失望悲观,颓丧消极了起来。直到慈母去世,真觉得眼前一团漆黑。北方有强敌的铁蹄,南方有政治的裂痕,西北旱荒,长江水灾,而最亲爱的母亲,又给上帝呼召了去。除了空虚,我还有些什么呢?

  我母亲的宗教精神,给了蒋委员长很大的影响,我于是想到,我在精神方面,不能鼓励我的丈夫,实在觉得万分遗憾。委员长的太夫人是热心的佛教徒,他的信仰基督教,完全是由于我母的劝导。为了要使我们的婚约得她许可,委员长允许研究基督教义,并且诵习圣经。后来我发现他谨守前约,我母去世后,也丝毫不变初衷,但教义中,初起也有一些不能了解的地方,读时很觉沉闷。他每天诵习旧约,苦思冥索,自多困难,所以我在日常谈话中,实有把难解决之处,委婉示意的必要。

  于是我方始明了,我要就丈夫的需要,尽力帮助他,就是为国家尽了最大的责任。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精神园地,引导丈夫进去。同时我因生活纷乱,陷于悲愁的深渊,也想找一自拔的途径,于是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母亲所信仰的上帝那里。我知道宇宙间有一种力量,它的伟大,决不是人们所能企及的,那就是上帝的力量,母亲鼓励委员长精神生活的任务,既由我担负了起来,我也日渐和上帝接近了。

  由此而入第三阶段。我所愿做的一切,都出于上帝的意思,而不是自己的。人生实很简单,是我们把它弄得如此纷乱而复杂,中式旧式绘画,每幅都有一个主要题材,譬如花卉画轴,其中有一朵花是立体,其余不过衬托辅助而已。复杂的人生也是如此。那么人生的那朵花是什么呢?就我现在所觉悟的,那是上帝的意志。但需要绝对的虔诚与忠信,方有明白上帝意志的可能。如今政治生活充满着虚伪、策略和外交手腕,可是我深信这些并不是政治家的最有力武器,他们最有力的武器,是有忠诚和正直。

  总之,在我看来,宗教是很简单的事情,其意义就是尽我心、我力、我意,以实行上帝的意志。……我信仰的上帝,祂有无限力量可以帮助我们,他的恩惠,简直会超出我们的想望和祈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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