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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剧,悲剧?

2018年06月29日 编辑:本站

进入年初,你是忙还是不忙呢?我打算集中看一下前一段时间热映却没时间去年的电影。像什么“后会有期,星际穿越,,亲爱的”,等等这些电影,然后把自己的观后感和你在长夜的牵引节目里聊聊。众多的电影里,《心花路放》倒是先期看过,而当今年九月的多伦多电影节上,导演宁浩带着《心花路放》剧组人员来走红毯的时候,可能不会想到这部在电影节上反响平平的喜剧,一个月后竟然在中国电影市场狂赚了11亿!要知道2002年全中国的票房才不过8.6亿呀。最近一段时间,经济增长步伐放缓,然而电影市场一花独艳,欣欣向荣,竟成为整个经济唯一的亮点。据统计,全国电影票房在十二年来增长了三十倍以上!喜剧电影更是热中之热,《心花路放》投资7000万,利润十几倍,当下 ,除了拍电影,上哪找这样高额的回报率?于是也在想一个问题:喜剧电影为什么这样红?但随即也仿佛有了答案:这是一个什么都可以喜剧化的时代。

从赵本山的小品,郭德纲的相声,网络上的段子,手机里的民谣,到喜剧片走红……,喜剧越来越成为全民娱乐的核心,甚至连悲剧都可以喜剧化,“一乐解千愁”嘛!郭德纲在相声里逗哏道: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?说出来,让大家开心一下!”

《心花路放》就以不开心的离婚开始。耿浩之妻康小雨派来离婚律师签手续时,耿浩正怒不可遏地用电锯将分割财产——连电脑键盘、磁娃娃都切成两半。在他的痛不欲生中,观众乐不可支。


为了解救因离婚而寻死觅活的耿浩,朋友郝义带他出行,一路向西,直奔风花雪月的旅游胜地,指望在那天天狂欢夜夜笙歌的温柔乡里,叫心如死灰的耿浩“重生”。换个说法,就是期待一场可能发生的喜剧,来消弥一场已经发生的悲剧,为人生冲喜。毒瘾者每一次吸毒,不都是存着这样的心愿吗?电影特意略而不谈离婚的原因——这个可能揭示人的生命中深层问题的地方,而着眼于如何覆盖伤口,麻醉止痛。美丽的风景如此迷人,可以满足眼目的情欲;美丽的女孩如此开放,随时向一次性来访的游人宽衣,可以满足肉体的情欲。在这四处贴着“求包养”“求一夜情”的艳遇之都,仿佛到了阿凡达幻境。就如那个背景音所说的:“大理夜色是天堂,艳遇海景大床房。”在世界的眼里,天堂,原来就是所多玛。

这个长夜里,武爽和你聊聊电影《心花路放》。影片中,原生态古城大理,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,在欲望与疯狂中,孤独的男女找不着归路。有个段子是怎么说的?“你有病啊?”“你有药啊?”“你吃多少?”“你有多少?”“你有多少吃多少!”“你吃多少有多少!” 在这里,人生的病:罪、愁苦、死亡……,都能找到“药”,而且要多少有多少!为了替空虚、痛苦的现代人打造医治的药物,《心花路放》里装进了大量当代社会的流行元素,网恋、小三、一夜情、杀马特、同性恋……,总之,凡是时髦的、吸引人的,都一股脑投进一场热闹的喜剧里,让人觉得“平安了,平安了”。耿浩就这样找到了“平安”,他仿佛终于参透了一个道理,阳光和阴影本来就是个整体,离婚是阴影部分,但它不是人生的全部,关键看你的选择,走出阴影就是阳光。郝义也找到了“平安”,跟阿凡达女郎结了婚。

如果说“搞笑”是当代喜剧的特征,那么它显然意味着其喜剧效果是人为地“制造”出来的,不是自然地流露。它是以笑为目的的,这与鲁迅的定义“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”相去甚远。鲁迅指向的是喜剧背后所表达的意义,鲁迅不会知道,多年后的今天,喜剧已经无关价值,而只不过是“无厘头”,是“整盅”,是一场嘻哈游戏。它是把人生困境转化为可开心一乐的“糗事”,把严肃和不严肃、正经和不正经混为一谈;以犬儒主义态度,来个“过把瘾就死”。并在这样的意义上,喜剧仿佛成了披戴在现代人身上的一件拯救衣。

亲爱的朋友,这个长夜里,武爽和你聊聊电影《心花路放》。因为紧张,因为压力,因为痛苦无从开释,喜剧便以休闲的形式,来安慰找不到精神家园的现代人。这样的喜剧,一定是短命的,莎士比亚的戏剧可以演一千年,《心花路放》活不过几年。但对焦灼的当代人来说,似乎它就够了,影院里的笑声,为那一夜催眠。就象士师记里的以色列人对耶和华说:“只求你今日拯救我们。”人以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需要,只在当下。以这样的喜剧为时代精神的世代,是处于失丧状态里的世代,人们耽于“又吃又喝,又娶又嫁”,活在生活的表层,不知有另一种生活——内在生活。人们以浅薄的欢笑,掩盖罪中人生的悲剧本质,不记得所多玛毁灭的前夜,也正是狂欢夜。信仰耶稣是生命真正拯救的人知道,耶稣基督从来没有笑过。

《心花路放》,喜剧?还是彻底的悲剧!

本集歌曲:《简单的歌》—赞美之泉、《种与收》—天韵诗班、《苏醒》—赞美之泉、《喜乐泉源》—赞美之泉、《回家》—赞美之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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